楠木理

恶人磨

【带卡】卜算子·何逑(二)

水土不服将军堍x文武双全名士卡
古代paro姑且参考唐代

宇智波带土晨练之后就坐在房檐上眺望大街小巷的市井风情,贩货的,卖艺的,说书的,算卦的热闹极了。贩药的商船从南水过,两方人都想饶个好价格,终究还是富商霸市,想来平头百姓是讨不到好处的。
话还真不能说死,一上午过去,药商那边的管家脸色似乎不太好,和穿着家丁服的下人交代了几句就匆忙回了舱内。想起来了,那几个讨价还价的,自己在旗木先生那儿见过,多半又是旗木出的主意。
宇智波带土武将出身,对文人有些不屑,觉得大部分舞文弄墨的都是虚有其表的米虫罢了。
但既然这位旗木先生成了自家侄子的教书先生,想来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就是和自己不对路。
还成天霸占自己家小孩儿,自己才这般闲得发闷。
有什么办法再整整这成天悠哉悠哉的旗木先生?
“大侄子!小侄子!叔叔带你们去打猎啊!”飞将军就这么直冲进书房,迎上三个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哟,旗木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寻思着正是秋天膘肥的时候不如一起去仲界山打猎啊?”
佐助年纪小,玩心重,是有些想去的。但想到还在听先生讲书,就悄悄地观察先生和哥哥的反应。鼬自然是疼弟弟的,一票倒戈。
算了,射猎也是应该掌握的技能,你们就随少将军去吧。旗木先生合了古卷,整理起自己的书囊。
“别介别介,先生一个人在这多无聊,不如我们一起去山里走走?”
一听少将军这幅语气,旗木先生便心知对方起了整蛊自己的心思,只是不知道自己也最近哪里得罪于将军,明明大多人都还看自己蛮顺眼的?也不尽然吧。
秋天的山里没有盛夏多雨潮湿,天高云淡,水落石出。百木逢秋,有凋敝的,长青的,金红交织,与山水相映,如诗如画。旗木先生当初也是看中了此处景色优美,风水灵秀,才在此镇上停留。
“将军可以带两位公子入山打猎,在下就留在瀑布边的湖心亭等候。”旗木先生放下肩上的琴囊,指了指另一条石阶小路,看来是起了雅兴。
本以为带土会强拉着旗木先生一起,却不料将军眼珠转了转笑道:“成,那您先在那弹琴,某一会来接先生。”
“……”唉,这人大概又在计划什么了。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宇智波一家就和旗木先生暂且分头行动。
佐助今年才六岁,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心里很是激动地四处用树枝打草,想着遇见些山猫猞狸什么的,忽然一条碧绿色的影子从树上掉下来,正落在佐助头上,这下子吓得小孩子惊叫出来。鼬已经11岁了,加上天资聪慧懂的也多,立刻认出这是一条性情温顺的无毒蛇,翠青蛇,赶忙安慰弟弟不要害怕,打算用树枝将翠青蛇挑下来。
“唉,别叫了,这蛇没毒的。”小叔叔懒洋洋地靠过去,一把捏住了蛇头,将三尺长的青蛇扯了下来,青蛇在空中蜷缩几下,被带土考虑了一下塞进了短麻袋中。
惊魂未定的小公子眼角还挂着泪水,哥哥安慰地拍拍他的背,“真的没毒吗?”
“没事儿,而且这蛇还不伤人。”
“那再让我看看。”
“回去的吧,一会我还有用。”将军咧嘴笑笑,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回去之前还能有什么用?鼬脑子转得快,哦,难怪小叔叔坚持要带先生进山,“小叔叔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干嘛要欺负先生?还这么幼稚。”
被戳破心思的少将军不以为耻,平时那些舞文弄墨的我都不搭理呢,本大爷是看他还挺有意思才逗逗他。
“我看先生不太需要您这样的抬举。”鼬有些可怜先生,当然先生有先生的神通应该不用担心,只是可怜好好的先生摊上这么个贤二,用先生教自己的话讲,可能是命里有此一劫吧。
少将军笑嘻嘻地捉了一袋子奇奇怪怪的虫蛇,小少爷闹着小叔叔骗人,这根本不是来打猎嘛。
“这怎么能说是骗人呢,只是也没遇上什么飞禽走兽……”带土话音未落,眼神突然锐利起来,示意两个小侄子噤声,耳朵竖起来听身后树林里的动静,低声道,“来了个大家伙。”
佐助一听赶紧猫下腰不出声了,心里十分兴奋,鼬则不清楚小叔叔说的“大家伙”有多大,小心翼翼地瞄着后方。
经验丰富的少将军小声指挥着两个孩子不动声色地向前走,又重申了一遍安全事项,然后逐渐低下身子,一个侧滚翻没入了旁边的草丛,待声音又走近些,带土发现事情不对,声音分散了,本来听动静估计大小以为是熊,而一般比狼还大的肉食动物就没多少是集体行动的,而听声音至少有三……人?
是人。
这就解释得通了。
那一路跟踪我们,是冲着宇智波家来的吗?少将军沉下脸色,自己和族长是台面上的,自觉性格有些傲气可能是得罪了什么在朝的势力,但带土敢说自己说话做事问心无愧,你要是敢玩阴的,那咱们今天就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带土就像捕猎那样在四周布下陷阱,鼬和佐助负责诱敌深入,应该说不愧是兵家出身,动作可谓是稳准狠,三个跟踪者为首的一脚踩进机关,绳索猛的一紧便将两人高高吊了起来,还剩一个没跑出多远也被带土擒住,五花大绑,押了回来。
三个人不像是训练有素刺客或打手,已经吓得哆嗦了,连连说这是误会。
“误会?那你们说说吧,爷我误会你们什么了?”带土抱着手臂,鼬谨慎地盯着三个被绑得死死的大汉,佐助则有些生气期待的猎物成了三个大活人。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看又不敢往下说。
“哦?你们不说我把你们扔在这儿,一会路过熊啊狼啊……”带土还是有些看人的本事,知道这三个人不禁吓,嘴也不会太严……等等,这衣服看着眼熟,将军心头一紧,脸色也糟糕了些,“你们主子,是个药材商是不是?”
“这,这……”
“快说!就从你开始,”将军忽然凶恶,随手指了一个人,“不说就杀了你再问下一个。”
“将军饶命啊!”被点中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不是被绑着就跪下磕头了,“小人是钱老板的家丁,老爷,啊,钱老板是个药商。但我们绝不敢加害将军啊……是,是旗木先生影响了老板的生意……老板让我们教,教训旗木先生一下。”
“你们来了多少人?”果然,这套家丁服自己今天早上在那药商的船上见过。带土翻着三人的随身物品……
“七个……”
“剩下人呢?”妈的,带土的脸阴沉的吓人,这装备是家丁?你们土匪出身吧?
“我,我们遇上了岔路就,就分开了……”
“我再问一遍,”将军粗糙的大手扼住了家丁的脖子,眼神像杀神附体,“你们主子说的是给他点,教,训,吗?”
“是,是……”家丁吓得湿了裤子,“让人再也,找,找不见。”
人和野兽没什么区别的,但凡触及了自己的利益,哪怕只是一点点,都恨不得让对方消失。
“……”带土脑子里轰的炸开了,他简直想掐死眼前的家丁和那个药商(自己也是那个恨不得让对方消失的人啊),可是他不敢浪费一秒钟,扔给大侄子一枚哨子,“往湖心亭,我先去了,遇到危险吹哨子。”
这几句话几乎吹散在将军因急速奔跑掀起的风里。
带土没有走石板路,就从树林里直穿过去,衣服被树枝扯破了,脸也被划出了口子,大概是剧烈运动的关系,心脏狂跳的发痛。
在全身肌肉紧绷发力的时候,将军脑子里闪过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今天要是骑了马就好了,不对,这山路马还没自己跑得快呢。要是没让先生一个人去湖心亭就好了,不,要是……自己没有没事找事非要拉着先生进山就好了。也许对方没找到先生,妈的他在那弹琴呢,本来找不着也找着了。如果先生被就地沉了湖,说不定捞上来还有救,如果被带走了,先生那么聪明应该留下什么线索,如果……
如果先生就这么没了……
他不知道那会怎么样。
靠近湖心亭了,杀伐征战多年的大将军有些茫然无端的心悸。
水声,
琴声。
与瀑布声交叠的琴声像是天籁之音传到将军耳畔,将军忽然觉得小腿发抖,差点坐在地上,大抵是方才跑得太快了。
他没事。
远远望去,山水与画亭浓淡相宜,银发白衣的男子素手抚琴,与漆红的亭柱相得益彰,淙淙飞瀑声与铮铮琴鸣在山围缭绕,一切一切都仿佛是围绕这个人旋转的。
将军走上往湖心亭的石桥,这才注意到了地上有打斗的痕迹……
打斗?
那位文绉绉的旗木先生?
带土有些难以置信地呼了口气,盯着那个他以为只会纸上谈兵的花瓶,但“花瓶”始终没抬头看他。
“唉……”抚琴的手收住了,先生站起身背对将军走到栏杆边,抬头望远处的风景,“在将军来之前,在下都还是有兴致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遇上要把你沉湖的打手还开开心心地弹琴,遇上我还不如遇上他们?
好心当驴肝肺,你有本事你早说啊,早知道鬼才来帮你。
爱弹不弹,与我何干?将军心里一股气无处发泄,闷得难受,“您是个深藏不露的神仙,不如回您的瑶池仙境快活啊,来拯救苍生当英雄没那么容易的,小心招人怨恨折了寿啊。”
“……”旗木先生眨了眨眼,依旧垂着眼皮,无视了带土的讽刺,“有恩必有怨,在下明白的。谢谢将军提醒。”
“你……”带土气不过,又气不起,看旗木先生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瘦削轻飘,又觉得像是五月的芦花,可在风中浮游,“唉,我说啊,你不会真的是神仙吧。”
先生似乎轻轻笑了,将军可信鬼神之说?怪力乱神,轮回因果。
将军几乎没用思考,瞄了一眼腰间的神威刀,缓声道,“某是杀过人的,那样子先生没见过的,要是真有鬼神之说、轮回之讲,将来某肯定要下地狱,在阎王爷的油锅里炸得骨头渣都不剩,”宇智波带土摸了摸脸上的半面伤疤,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先生是个仙人,将来多半是要飞天的。这下,连某滚油锅的样子都见不到了。”
旗木先生回过头来看这位年少轻狂又惹人嫌恶的少将军,那样满不在乎的笑容也像极了认了命的自己。

(待续)


青蛇【委屈】:我只是来找自己的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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