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理

恶人磨

【带卡】卜算子·何逑(六)

水土不服将军堍x文武双全名士卡
古代paro
本章有一些柱斑,扉泉一丢丢,别的不明显( ̄∇ ̄)


柱间帝即位以来,文承武德,开明治世,经济蓬勃,文化繁荣,或许今人无法用历史的眼光看待这是历史长河中多么伟大的成就,但国人确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生活在“幸福的年代”。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君臣上下一心,朝中诸多贤才奇士为江山社稷贡献出自己的智慧与力量,柱间帝是看在眼里的,平日待人真诚温和,在重大节日也会宴请群臣,君臣同乐。
旗木先生是第一次随水门老师一家入宫,适逢除夕御宴,皇帝特许不必循规蹈矩,然心想还是谨慎些好,切莫多事。
进了宴客厅,场面开阔庄重,布局典雅大端,尽显皇家风范。皇上还没到,群臣渐次入场,卡卡西也就跟着老师向里走,一路上不少大员上来和国师打招呼。确实有不少朝臣认出了旗木,当年的事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旗木是说中了,心中不禁一阵怆然。
“啊!是你!”跑在最前面的小鸣人突然指着邻桌穿着蓝色袄袍的小男孩叫出声来。
将要入座的旗木先生和水门国师循声看去,是宇智波家的席位。应声回头的男孩正是旗木先生的弟子,佐助小公子。鼬也在,还有几位老宅的熟人,中间那位自己少年时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正是宇智波家族长,本朝丞相,宇智波斑,当然对方对自己应该是没印象了,斑丞相身边还坐着一位与佐助面容七八分相似的,可能是斑的弟弟,泉奈,听说一直作为谋士辅佐丞相。
不过没见带土将军。
两方碰面,知道小孩为了糖葫芦打了一架,也没结仇,倒觉得算是不打不相识罢,也就一笑了事,但两个小鬼却较起真来。佐助表示手下败将你还好意思叫嚣?鸣人表示小爷我根本没输不服再战。然后两个孩子宴也不吃,出门约架去了。
大人这边,水门算是后生,引荐自己的夫人和学生见过丞相大人,鼬有点想跟着弟弟,但这边先生还是想等着说几句话,而且许久不见的表哥也在,就留下来了。
“旗木见过丞相大人。”先生深深一鞠。
“哦?你就是旗木,我听说过你,”斑的气质不像是文臣,更有些沙场气魄,“鼬和佐助这俩孩子麻烦你教育了,我这回一看进步很大,先生教的不错啊。”
刚直起身的先生忙又作揖,“丞相言重了,能做二位公子的先生也是在下的荣幸。”
“别那么拘束,”丞相大人摆摆手,眼神一变,“我还听说你和我们家带土……”宇智波斑想说的话没说完,随着从旗木先生袖中滑落的一枚小玩意没了动静。
察觉到玉坠掉落,卡卡西忙拾起来,但看丞相的眼神估计收好装作无事发生是来不及了。
而且不只是斑,宇智波族人的目光都渐渐聚集过来,卡卡西余光一扫,在座的心理描写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卧槽,传言坐实了。
什么?带土那瓜娃子有对象了?
天哪,难道我们宇智波有什么族长都是断袖的魔咒?
别慌,下任组长应该是泉奈大人。
谢谢,你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旗木先生心中无奈,大家别误会啊,我们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就有得说了。
当事人正大摇大摆地从大门一路走来,也不知看到这边的谁了,一副乍惊乍喜的模样。
“哟,大家到的早啊,”穿了官服披着黑色大氅的飞将军咧嘴一笑,“诶,先生你也来了?我正想着一会去找你……你的面纱呢?!”
“将军别来无恙,面纱……赴宴不方便就没戴着了。”
“你这样……我……他们……”无法组织语言(找到不让先生露脸的理由)的将军这才看到一家子人的关切的凝视,“嗯?你们都看我干嘛?”
还在抱怨自己的先生不想给别人看脸的少将军心说自己也回京有些时日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干嘛突然都紧盯着自己?
作为一族族长,宇智波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人生经验十分丰富,第一个缓过神来,一把拉走带土低声道:发展到哪步了?顺不顺利?需要柱间帮你逼婚,啊不,赐婚吗?
带土大将军眼睛一瞪:什么玩意?您瞎想什么呢?本将军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吗?什么时候赐婚?一会儿吗?
这在这一长一少窃窃私语的时候,柱间帝进殿了,其后还有扉间王爷,群臣起坐参拜,柱间帝笑着表示今天就不必拘礼了。
皇上是要去正座主持局面的,还是要承前启后讲上几句,群臣自然正襟危坐,不过这位丞相大人的弟弟,泉奈大人似乎不太愿意听皇帝的祝词,一直盯着卡卡西看,眼睛里写满了对这位拿下了贤二的旗木先生的好奇。
咳,泉奈大人?
“你是哪里出身?师承水门吗?怎么就被贤二看上了呀?你觉得贤二怎么样啊?你们有什么进展吗?贤二追的你吗?怎么追的你啊?我听说他还夜袭你?……”宴会一开始,泉奈等一群宇智波族人就围上了先生,还没跟旗木说上话的带土将军急得差点一个后空翻蹦到椅子上,带土简直想封住这些充满“家族爱”的亲戚们的嘴,自己还什么都没和人家说呢!你们是要吓跑他吗?!
再看旗木先生,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保持一个“我可能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但可以友好交流”的礼貌态度,然后用“你得负责”的眼光看向带土,然而带土将军此刻怂到瑟瑟发抖,生怕被三姑六婆揪过去,自己恐怕就老实交代在这里了。
“诸位爱卿——”本来进入小范围交流阶段的宴会一下子又聚焦到中心位置,“今天,朕有一件事要宣布……”
宣布什么?这时候宣布肯定是喜事,大臣们都不是傻子,尤其是那几位守旧派的老臣,盯着皇上满脸的柔情笑意以及旁边的丞相宇智波斑,脸色愈发地悲痛欲绝。
“朕与斑丞情深已久,决意共结连理,此生只此一人,择吉日行婚礼,在此昭告天下。”柱间握着斑的手,四目相望间涌起无限温柔,二十多年了,自己一直希望能和斑名正言顺地像普通伴侣那样生活,而今天……
肯定要遇到一些阻碍的。
席上鸦雀无声。
从古至今,有龙阳之好的帝王不在少数,但只娶一名男子,不留子嗣的是绝无仅有的,我朝虽国风开明,但传统观念终究是根深蒂固。
斑脾气比较暴躁,所以和柱间约好了,今晚有什么事都由柱间解决,自己也就没有做声,但还是眼神森森地扫了一眼全场,满脸写着“敢喊什么愧对列祖列宗的就送你去见祖宗”。
悲痛有之,畏惧有之,无奈有之,即使能理解能接受的也识趣地没敢做声。
唯水门国师一身正气满脸欣喜地揖礼,声音响亮道:恭喜陛下——
在复杂的目光中,玖辛奈为自己单纯而耿直的丈夫活在太平清明的政治环境中感到一阵庆幸。
“陛下,万万不可啊!”几位枯瘦的老臣颤巍巍地稽首而号,“此举恐毁宗法社稷,求陛下三思!”
柱间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今晚要做大量的思想工作了。
这晚的君臣争论确实持续了很久,柱间不要斑出面,斑也不准宇智波家的人插手,而族人除了一开始的惊诧,回过神来想想也是水到渠成,而且别看柱间帝平时宽容大度好说话,一旦决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宇智波一桌不但没理那几个反对者甚至已经喝起酒聊起御膳桂花莲子羹的做法。
除了泉奈似乎闷闷的有些喝大了,少见的主动跑去找扉间王爷找茬,然后被王爷以“他喝多了我带他回去”为由,不知领到谁家去了。
一位以保守著称的老臣终于败下阵来,正巧看见水门国师身边的卡卡西,想起卡卡西当年解卦时自己还给人家扣大逆不道的帽子,结果……果真天意难为,想着应该敬旗木先生一杯酒赔罪。
旗木先生赶忙表示自己已经不介怀了,还安慰起老人家,老人家一杯酒下肚不由得悲从中来,竟拉着旗木喝起闷酒。旗木先生秉承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喝了一杯又一杯,酒过三巡,平素滴酒不沾的先生脚底发飘,虽然看上去只有脸颊微微泛红,其实脑子已经不大清楚了。带土将军恶狠狠地盯了好久这位老员外,然而这老家伙无动于衷,本将军的人哪能让你欺负!有种冲老子来!
然酒桌凶如战场,姜还是老的辣,老人家酒量惊人,少将军又推了自己的大大侄子上去,总算放倒了这不依不饶的老头。
卡卡西完全是醉了,幸好酒品还不错,只是坐在带土身边发呆。水门知道卡卡西酒量不行,有点担心,想着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卡卡西,还好吗?要回去吗?”
卡卡西迷迷糊糊转头看了看水门,又转头看了看另一边的带土,下意识地拍了拍带土,“嗯,回去了……”说罢一头倒在带土肩上。
本来有几分醉意的将军被这一头砸过来的旗木先生砸清醒了,瞧了瞧右肩上的一头白毛,又望了望再右边泫然欲泣的水门国师,卡卡西,爸爸在这边啊——大致是这样的表情。
“那个!那什么!旗木先生在我家住久了!可能是看我脸熟!您,您别介意啊!”带土赶紧解释,红着脸也全算在那十八年的秋露白酒头上。
“……嗯,没事,我完全没放在心上,”水门国师坚强地微笑,“完全没放在心上。”
不好,国师真的很在意啊。将军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扶起旗木先生,试着唤先生醒来,但不敢太偏头,一不小心嘴唇就会碰上对方的银发,先生,先生?能听见吗?要回去了。
银发男人倚在将军肩上,迷蒙间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吧。
被蹭到了脖子的将军心头一动,心底有一百个不愿放人,咬咬牙对幽幽怨怨的水门道,国师,要不…让先生今晚住在我那儿吧……那个,他现在喝醉了肯定需要人照顾,我家人手多,您们就好好过年……
“诶?可是这样太麻烦将军了,而且……”水门老师现在还有卡卡西是自家的的幻觉。
“没事没事,正好今晚我还可以拉他聊聊天什么的,我们也三天没说过话了……”
看出端倪的玖辛奈夫人日行一善拉走了还在纠结好像哪里不对的水门国师,腹诽着“三天没说话的普通朋友很正常好嘛,你要一边照顾喝醉的卡卡西,一边和他聊天嘛?”末了一语双关地说了句卡卡西就拜托你了。
不知将军听没听出玖辛奈夫人的言下之意,总之兵贵神速,趁“娘家人”还没改变主意赶紧领走。
鸣人和佐助打着打着觉得无聊,跑去皇宫探险,错过了很多事情。回来时,刚到宴客厅门口就看到扛着旗木先生的带土将军以神行太保之势绝尘而去,不愧是其疾如风的飞将军。
“那不是卡卡西吗我说?”
“哼,果然哥哥说的没错。”
“说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大白痴。”
然后两个小朋友又滚打在了一起。
醺醉的旗木先生一路“鞍马劳顿”,颠簸得厉害,胃里难受,开始拒绝配合将军行进的步伐。走出这么远,将军也冷静下来,看先生脸色不好,赶忙找了个屋檐下歇脚。
亥时近尾,凛冬入夜更是苦寒刺骨。带土将军和先生坐在石阶上,想到先生体寒怕冷,将军大氅一挥,把先生圈在怀里,让先生靠在自己肩上,再把披风裹严。心里自嘲着先生没意识时自己就没那么怂了,当然啊,毕竟先生没意识,自己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嗯?等等,也就是说……停!我在想什么?!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少将军有些心虚地把头往旗木那边靠了靠,脸蹭着柔软而凌乱的发丝,心头一阵酥麻。过一会对方仍没有动静,恐怕是睡着了,将军大着胆子伸手抚上了旗木的脸颊,可别误会啊,我这是担心先生虽然身子暖过来了但脸冻伤了怎么办?那么好看的脸不好好保护简直是暴殄天物!你看,果然冰冰凉凉的,带土粗糙温热的手掌摩挲着先生光滑细腻的皮肤,虽然因为靠坐在一起的角度看不到对方的脸,但可以就这么用手指描摹那姣好的轮廓,挺拔的鼻梁,轻薄的唇……
“砰———砰砰————”不远处有烟花炸放,看这样式是长安京最好的火药师傅的作品,应该是跨年的时候到了。色彩斑斓的流光照亮了整个夜空,连烟云流霞也为之失色,在炸裂的响声中,人的灵魂也仿佛随之震动——带土将军被吓个半死。
幸好先生没有醒,将军感觉自己猛缩回来的手还在颤抖,望着花火努力地平复心境,又过了一年啊,将军有恍如隔世之感,唉,时间可否停驻于此呢?
烟花,真美啊。
将军心中泛起一阵柔和的温暖,他想,这是他二十二年,不,二十三年来最幸福的时刻了,将军将人抱紧了些,有些怜爱有些感激地摸了摸怀中人的头,又捂了捂对方凉下来的脸,指尖触到先生细密的睫毛,感觉毛绒绒的,又像是在指尖翩跹的蝴蝶,惹人心尖发痒。
“……将军,您挡着在下赏烟花了。”
(待续)




大家好我是那个火药师傅,有爆破工程欢迎与我联系。——迪达拉·真·艺术就是爆炸

评论(54)

热度(116)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