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理

恶人磨

【带卡】卜算子·何逑(五)

水土不服将军堍x文武双全名士卡
古代paro姑且参考唐代
本章有柱斑,鸣佐暗示(天啊鸣佐还是孩子啊!)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我朝丞相的四十大寿,虽说实在是算不上大,但将近年关,宇智波族人都聚集起来,有人张罗也就图个热闹。不过宴会对内不对外,拒绝一切宾客。不管是朝廷重臣还是商贾巨富,看得顺眼的,收你一份贺礼,看不顺眼的,离相府大门三十尺开外。
水门老师去相府送了一份寿纲,因为不会留下入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长安京不比偏南的水乡小镇,腊月是实打实的寒风砭骨,玖辛奈夫人亲手熬了枸杞海鲜粥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卡卡西送了过去,手上拿着托盘不便敲门,就唤了两声推开房门进去了。
“师母?”旗木先生似乎正在出神,看到玖辛奈进来,不露痕迹地将一枚玉坠收进了袖中。
玖辛奈是心直口快的女子,见卡卡西故作镇定更加在意起来:“藏什么呀?是不是谁家姑娘送的信物?”
“师母说笑了……是……”
“是什么?”玖辛奈将托盘放在桌上,示意卡卡西过来喝粥,卡卡西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开始是像弟弟,后来像是孩子,明明成熟稳重,自己却总是操心,“可能是我和你老师认识的早吧,看着你还一个人心里总有些着急……”
卡卡西放下瓷勺,眉眼弯弯地笑着安慰师母,“您不必太过心切,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想……”
“夫人!少爷他!”忽然一名家丁在房门口叫道打断了旗木先生的话,“少爷他在街上因为抢糖葫芦和别的孩子打架,被我们拉回来了!”
一听这话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慈母形象迅速向气势汹汹张牙舞爪转型,自家儿子一直对读书没兴趣,功夫学得到快,遇上同龄人算是欺负对方了。“鸣——人——!!!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和人打架吗?!你虽然还小,但也算习武之人怎么能去欺负弱小呢?而且你毕竟在官宦人家,将来是要去保护……”
诶?玖辛奈到大门瞧见灰头土脸衣服都跌破了的鸣人就知道,和人打架没讨到好,又觉得有点心疼,对方群殴你?
没有,就一个。
对方得有十四五岁?
看着和我差不多大。
那你居然打输了?!
“我才没输呢!是这些家伙非把我拉走的!”小鸣人满脸通红地叫着,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下次我一定……”
“没有下次了!”红发女人敲了下孩子的头,“不就是一串糖葫芦嘛,还记什么仇。”
“不是一串……”
听着院子里吵吵闹闹,旗木先生不由得嘴角上扬,这让他想起水门老师一家还没进京的时候,自己也还是个不成熟的小鬼。喝完粥,旗木先生想着去看看鸣人,自己最近教小孩子还颇有心得,可以再教鸣人两招。
推开黄花梨木的房门,烈风立刻夹杂着雪花涌了进来,旗木不由得缩了缩手,一下又碰到那枚玉坠,忽然想起自己七天前收下这件物什时,湖心亭也飘起了小雪——
那时马上就要出发进京,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位小公子去给丞相大人准备礼物,自己便偷得浮生半日闲,到山里的湖心亭观雪。山色苍茫,松岩嶙峋,水落石出,这里的水温比南河川高一些,还没有冻结。天地间尽是灰蒙与素白,唯水色之中有红枫漆柱倒映,绝景如此,有幸观之,实乃人生一桩雅事……
本应如此。
奈何飞将军带土大人非要一同前往,一路上还吵吵闹闹地讲着自己的人生经历,家庭背景,三姑六婆什么的,可怜先生记忆力出类拔萃,现在旗木能说出带土将军的姑姑家的堂妹改嫁到当朝二品员外家之后养了什么花色的猫。
旗木先生诚是好脾气的,竟不觉得太厌烦,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一直到湖心亭,先生才专心看雪鲜有回声了。
“喂!你都发呆了!”将军的手在先生眼前晃了晃,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先生继续看风景。
“那某的生平先生也算大致知晓了……”将军挠了挠头,抿着唇线,过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将自己腰间的神威刀上的玉坠解了下来,“某有一物赠先生。”
“…………”旗木先生闻言看向将军,凝视了许久将军手上水润剔透小巧玲珑的物件,有抬头看向带土,“将军方才说什么?”
“你果然没在听!”宇智波带土很想冲上去掐住对方的脖子猛摇,但是不行,要忍,“某想将此物赠予先生。”
说自己没在听可真是冤枉人了,旗木卡卡西只是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将军可知此乃何物?”
“废话,本将军自己东西怎会不知。某傻了不成?”
先生垂着眼叹口气,难说啊。
你说什么?!将军觉得自己快要习惯被调侃然后炸毛的模式了。少废话,你痛快收下就是了。
旗木先生与将军目光相接,努力想从对方的神色中揣摩出什么。这枚玉坠从各种意义上都是名声在外的,平头百姓可能不了解,但若说将军觉得自己不知道那未免太小看本人了。带土将军二十一岁时在三年边境战争中立下首功,对外缙为将军,对内传予神威刀,也是宇智波家宣布下任家主的意思。
柱间帝赐定国玉,由最好的玉匠打了一枚玉坠作为奖赏与贺礼。陛下钦赐又是神威刀的刀坠,这玉坠也算是飞将军身份的一个象征了。而这传说中的定国玉也是国宝级的极品,羊脂白玉,温如君子,凝若佳人。旗木先生一看便知。
正因为知道,才觉得过于贵重了,不,应该说是意义深重吧。任识货的谁在自己身上看到这玉坠都能合情合理地意识到:哦,这是宇智波带土将军的人。
将军为何要将此物赠予在下?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适合你,就送你了。”宇智波带土视线飘移,“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某也没送先生件礼物什么的……”
旗木先生看了看身上的雪貂大氅。
“……”将军一时语塞,“那你把披风还我,这个给你。”
失智的将军已经开始不讲道理了。
“将军,在下识得此物,知其贵重,不敢妄收。”
“唉,那什么,先生这不是要回京嘛,某怕那些在朝的老家伙为难先生,先生可以以此挡挡烦事。”料想旗木先生会拒绝玉坠,将军于是祭出一早备下的说辞。
虽然还有另一套真话,
奈何谁没有一个怂的时候呢?
“在下谢过将军的好意了,”旗木先生拱了拱手,“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又有风言风语说在下依附上宇智波家,巴结将军,坏了将军的名声……”
“哪个匹夫想被本将军剁了舌头?!还你巴结我?现在明明就是我……”将军说到一半咬了舌头。
“将军?”
“我……我要说什么来着?对,某与先生可是平等地位,某完全是出于对朋…对先生的关心啊。”
“不劳将军费心,在下入京就住在水门老师府上,也不去什么官宦场合,想来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大将军脑子发热,明明是自己七弯八绕,却心说此人好生麻烦,“我不管!你不拿着我就把它扔湖里了!”说着就把握着玉坠的右手伸出栏杆外。
将军终于跳过了真诚待人的环节开始无理取闹了。
这不是逼人抢救国宝吗?
这个人呀。旗木先生将这位面色发红的破罐破摔的大将军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伸手拉过将军的右臂,然后用纤细白皙的手指缓缓拉开对方并不用力的手指,朝上展开对方的手掌,握上了那枚玉坠,但并未从对方手上取走。
带土将军心想对方大概是愿意收下了,松了一口气,只是对方的指尖在自己手掌中划来划去,感觉有些痒痒的,心里。
宇智波带土有种想握住先生的手的冲动,但却不敢,他甚至怀疑自己那晚哪来的帮先生暖手的勇气。两人的手就这么一上一下,将军简直怕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会传出来。
“这玉坠在下暂且收下了,”旗木先生的声音像冬日细缓的流水,“不过在下不愿占将军的便宜,在此先说明白——
在下是在知晓此中含义的前提下收下的。”
“噢……”将军还有些愣神,诶等等,先生什么意思?
将军自己揣测吧。
不是,我不是没听懂,我是说先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不是,先生您可能并不知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可能和先生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宇智波带土紧张起来,心里想相信对方是真的理解并接受了,但又觉得怎么想都不可能。
……那将军是什么意思?
…………那先生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怎么回事,自己不想得了便宜还卖乖,结果对方还反过来占自己的便宜——所谓先说出来就输了吗?旗木先生对自己将确定的命定之人表示头疼。
命定之人。
旗木先生不仅精通易术而且洞察人心,就对方这段时间的表现,个中意味明眼人一看便知,而真正让旗木先生意识到那一姻缘卦的正解的,是自己的心情。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接纳了这个桀骜不驯又偶尔幼稚的少将军;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相信虽然身份悬殊,但彼此却能相互理解;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觉得一辈子和这个人斗文斗武也不错;
不知从何时开始,心悦斯人。
旗木先生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感情,并且也明白两人就隔了一层窗户纸的现状,不是自己想多,现在不仅是鼬,连佐助,连宇智波老宅从花匠到厨子都怀疑少将军的取向怕是随了丞相大人,纷纷对自己投来同情的目光……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自己是不敢捅破的。倒不是碍于面子,只是若自己先讲出来,应该相当于解了自己的卦象,道破天机,恐生变数,只能等事情水到渠成。奈何将军大人在感情问题上没有一点儿自信,谁叫先生平时总不冷不热地打压将军呢?谁又叫将军总是厚着脸皮逗弄先生呢?还不是因为在意对方?冤冤相报,因果循环,无止无休。
这次回京见水门老师,一来许久未见了报个平安,二来向老师请教这易术上的问题,三来……水门老师和师母对自己视如己出,如果自己确定了一生的伴侣,希望他们能知道。
直到天色全暗,水门国师才从丞相府回来,看时间也不像留下入宴,多半是为什么事耽搁了。旗木先生正在院中教鸣人拳法,因为天色已晚也打算回屋了,看到水门老师回来,便和鸣人一起迎上去。
“卡卡西啊……”走近才发现水门脸色有些微妙,“你和宇智波带土将军交情很深?”
诶?听到这个名字,旗木先生眨了眨眼,“老师何出此言?”
“我今天到相府放下寿纲,同丞相大人寒暄了几句正要离开,突然被飞将军拉到一旁。”水门一边说话,一边拉着鸣人回主屋。
“……”卡卡西没接话,跟着坐到屋里。
“将军先是和我客套了一番,然后问起了你的事,从小到大,环境经历,喜好厌恶,事无巨细……我此前从不知道,带土将军是个如此能言的类型。”有通天彻地之能安邦定国之才的波风水门国师有种看到新世界的心有余悸,自己十年听飞将军说过的话没这一个下午多。
“……给老师您添麻烦了。”那家伙在干什么啊,旗木先生心中一阵复杂。
“嘛,虽然有点被吓到,不过我倒是挺高兴的,说明你在外面也有朋友关心你,这不是挺好的嘛,”水门拍了拍卡卡西的肩,“对了,腊月三十皇上要在宫中宴请群臣及其家室共度年夜,卡卡西也一起吧。”
“嗯,知道了,”旗木点了点头,心想吓到您的事可能还在后面,“老师,其实有一件事想和您请教,如果无意间勘破自身命数,如何使命数不生变卦呢?”
红漆方桌上烛光灯影轻轻摇曳,
玖辛奈夫人端着热好的海鲜粥走在庭院的回廊上,
得胜归来的宇智波家佐助小公子给家里每人发了一串糖葫芦,
席间的当朝陛下柱间皇帝也拿到了一串,
水门国师揉着小鸣人的一头金毛思考了半晌:自古由命容易改命难,若是听命,无非忌语忌为人知,天命昭昭,因缘结结,顺其自然即可。

(待续)

比喻一下堍送卡玉坠的对话,
卡:你送我玫瑰什么意思?
堍:没啥意思,送你你就拿着呗
卡(叹气):……算了,我知道你啥意思,我就收下了。
堍:( ゚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意思?!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ὢ・᷅ )
卡:………………导演,换人(我已经很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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